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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来,慢病患病率和死亡率呈持续上升趋势,部分慢病管理现况不容乐观[1-2]。哮喘和慢性阻塞性肺疾病(COPD)作为常见的慢性呼吸系统疾病,其发病率和死亡率呈上升趋势[3-5]。据流行病学调查统计,COPD在全球人群发病率约10% ,而在我国40岁以上人群患病率高达13.7% ,位居全球死亡原因第三位[6]。支气管哮喘(简称哮喘)目前有近3.58亿人[7] ,亚洲成人哮喘患病率为0.7%~11.9%[3]。按2015年全国人口普查数据推算,我国20岁以上约有4570万人罹患哮喘[8],病死率居全球之首[9] 。随着我国老龄化人口的不断增加,哮喘和COPD 已成为我国疾病防控的重大挑战之一[10]。哮喘和COPD患者长期规范化药物治疗可以帮助患者预防急性发病,改善生活质量,减少医疗费用支出,降低死亡风险。
药学服务在一定程度上可帮助慢病患者规范药物治疗,逐步实现自我管理。近年来,药物治疗管理被广泛用于临床实践,并成为全球药学服务的主流模式[11]。药物治疗管理其服务对象以慢病患者为主,通过与医师协同工作等方式,对患者的药物治疗和生活方式进行管理。我院结合医院实际,借鉴药物治疗管理模式,以咳喘(哮喘和COPD)患者为服务对象,通过开设咳喘医药联合门诊,探索我院药学服务模式转型及咳喘医药联合门诊的规范化工作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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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医疗机构药学门诊服务规范》(2021版)[12],我院对参与咳喘医药联合门诊药师资质进行了严格规定,出诊药师应具有主管药师及以上专业技术职务任职资格、经临床药师规范化培训并获得临床药师岗位培训证书或从事临床药学工作3年及以上;具有副主任药师及以上专业技术职务任职资格、从事临床药学工作2年及以上。且完成咳喘药学规范化培训,并获得《咳喘药学规范化培训结业证书》,掌握咳喘疾病的临床诊断、药物治疗、用药教育等内容,具备咳喘医药联合门诊药物治疗管理能力。此外,出诊药师需定期参加咳喘医药相关培训和学术会议,提高专业技能;并在本单位开展医护人员和患者用药宣讲,提高合理用药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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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院以中国药学会药学服务专业委员会发起的“PCCM(Pulmonary and Critical Care Medicine)咳喘药学服务门诊”项目为依托,结合我院实际,建立了咳喘医药联合门诊。服务对象包括咳喘疾病需长期用药患者、初次使用或使用数种吸入药物患者、高龄或难以正确掌握吸入药物使用方法患者及需要咨询咳喘疾病相关药物信息患者。服务内容包括:咳喘患者治疗方案评估、建立用药记录卡、药物咨询与指导、治疗干预、个体化用药教育、指导吸入制剂正确使用、咨询与指导其他合并用药问题、正确认识疾病、不良反应防范、生活方式指导、定期随访与复诊等。工作流程具体如下:对于首诊患者,收集患者基本信息—对治疗方案进行评估—用药干预—用药教育—核实患者接受度—后期随访。对于非首诊患者,核实患者接受程度—对治疗方案进行评估—用药干预—用药教育—后期随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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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作药学服务卡片,帮助药师归整药学服务工作。制作并使用一系列咳喘疾病评估量表,帮助患者了解疾病和药物相关知识;帮助医师、药师评估患者病情严重程度、药物接受度和疗效,为调整治疗方案提供依据。通过加大宣教力度,再次预约就诊和定期电话随访等方式,对比分析患者治疗方案可行性和远期获益。定期归纳总结患者用药过程中易出现的问题,积累实践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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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喘疾病需长期用药,药物疗效与患者对疾病的认识、吸入装置和其他治疗药物的使用及用药依从性密切相关。药师通过宣教、指导和随访等,帮助患者实现慢病的自我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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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取2021年6月至2021年12月在我院呼吸消化内科咳喘医药联合门诊就诊的110名咳喘患者。纳入标准:符合中华医学会呼吸病学分会的COPD/哮喘的诊断标准,既往有COPD/哮喘反复发作病史,未进行规范化治疗和药学管理,具备基本读写能力,自愿参加本研究的患者。排除标准:处于急性发作期患者;近6个月存在不稳定心绞痛或心肌梗死者;肺癌;合并其他严重脏器疾病;认知障碍或精神类疾病;严重全身性感染。
本研究中建档患者共110例,其中男性77例,女性33例,年龄22~85岁,年龄中位数为71岁,吸烟人数中男性34人(占30.9%),女性2人(占1.82%),戒烟人数中男性7人(占6.4%),女性0人,肺功能监测患者中男性46人(占41.8%),女性18人(占16.36%)。采取电话随访、定期复诊的方式对患者进行3个月的药学干预,有效回访的患者有68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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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符合入组标准的患者进行建档管理,填写《咳喘药学服务门诊用药服务卡》,收集患者基本信息、疾病发作特点、既往用药及现用药物诊疗方案、检查检验、疾病的自我认知和既往接受医务人员干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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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入疗法是咳喘患者治疗的基石[13],对控制患者病情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在诊室内辅以各种吸入装置宣教视频,反复多次指导患者操作吸入装置,当场纠正操作错误,要求患者学会后能自主操作。对其装置操作进行评分,根据制作的技术评估表进行打分,满分18分,操作正确1项得1分,不正确得0分。0~8分为差,9~12分为中等,13~17分为好,18分为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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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患者吸入装置、祛痰药、激素类等药物使用依从性的评价采用MMAS-8量表[14]。量表满分为8分。得分<6分表示依从性差,得分6~7分表示依从性中等,得分8分表示依从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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哮喘采用支气管哮喘控制测试(ACT)评分[15],ACT总分为25分,<20分为无效,20~24分为有效,25分为显效。COPD 采用COPD评估测试(CAT)评分[16],CAT评分总分为40分,0~10分为轻微影响,11~20分为中等影响,21~30分为严重影响,31~40分为非常严重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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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电话随访记录患者治疗过程中所有药物相关的不良反应,计算不良反应发生率,用于评估用药安全性。不良反应发生率= 不良反应发生例数/总例数×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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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计满意度评分问卷,对患者进行满意度评分。满意度评分问卷由8个条目组成,第1~7条目,回答“是”得1分,回答“否”得0分,第8个条目为患者对药学服务模式的建议[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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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对不同咳喘患者治疗方案进行个体化用药指导,包括联合用药(如祛痰药、激素类药等)的使用、用药注意事项、用药教育等,制作个体化用药清单。每两周开展用药知识讲座,包括疾病科普知识、致病因素和常用治疗方法、吸入制剂和其他治疗药物的正确使用、常见用药错误和不良反应、生活方式及运动宣教指导等,并发放宣传资料,提升患者病情自我控制技巧和护理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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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用SPSS 19.0统计学软件进行分析。计量资料先进行正态分析,服从正态分布数据以均数±标准差(
$ \bar{x}\pm s $ ) 表示,两样本比较采用t检验,非正态分布数据以中位数M( P25,P75)表示,各组总体水平差异采用秩和检验(Kruskal-Wallis H检验),有统计学意义采用Bonferroni法进行两两比较。以P<0.05表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
经3次用药指导,采用Kruskal-Wallis H检验分别比较68例患者干预前与干预1、2、3次后吸入装置操作评分。结果显示,干预前与干预后各组装置操作评分存在统计学差异(H=214.240,P<0.05)。经多重两两成对比较结果显示,干预次数各组间的装置评分均有显著性差异(P<0.05),见图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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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3个月规范化治疗,采用Kruskal-Wallis H检验分别比较68例患者干预前、干预1、2、3月后的用药依从性评分。结果显示,干预前与干预后各组MMAS-8评分均存在统计学差异(H=94.005,P<0.05)。经多重两两成对比较结果显示,干预1个月后与干预2个月后的MMAS-8评分无显著性差异(P>0.05),其它各组间的MMAS-8评分均有显著性差异(P<0.05),见图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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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例有效随访患者中哮喘患者共30人,COPD患者共38人,采用配对样本t检验统计干预前和干预3个月后患者临床效果评估指标评分。结果显示,干预后ACT评分显著升高,干预前后评分比较均有显著性差异(t=25.54,P<0.05);CAT评分显著下降,干预前后评分有显著性差异(t=−26.71,P<0.05),见图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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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例咳喘患者干预前后均未发生严重不良反应,干预前发生的不良反应主要有口干(5.88%)、声音嘶哑(4.41%)、咽喉不适(2.94%)、口腔溃疡(2.94%)、白假丝酵母菌感染(1.47%)等,总不良反应发生率17.65%;经3个月的用药干预,总不良反应发生率降为4.41%,主要有口干2例(2.94%)、声音嘶哑 1 例(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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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电话随访对患者进行满意度评分,结果显示:除第1、5、8条外,患者的满意度均在97%以上(表1)。
表 1 患者满意度调查表
项目 占比 1.从未在门诊接受过这种药学服务 60/68(88.24%) 2.对药师提供的药学服务感到满意 67/68(98.53%) 3.与药师交流非常舒服 67/68(98.53%) 4.对药师解答的有关问题感到满意 66/68(97.06%) 5.接受药学服务后,对哮喘、COPD 和
药物治疗的认识有所提高58/68(85.29%) 6.向使用吸入器的朋友和家人推荐这项药学服务 66/68(97.06%) 7.希望接受其他疾病的这种药学服务 67/68(98.53%) 8.对该药学服务有一些建议 23/68(33.82%) -
随着药师工作职能的转型,药师在慢病管理方面的作用正在逐渐显现[18]。我院药师借鉴药物治疗管理模式,在实践中以咳喘慢病管理为切入点,开展咳喘医药联合门诊,将药物治疗与疾病管理有机结合,以期达成医师-药师-患者疾病管理共识。医药联合门诊一方面为患者提供了更全面、优质、规范化服务,使患者远期获益;一方面让医师更专注于疾病诊治,更好地发挥临床优势;另一方面药师以此为契机,提升专业能力,实现药师专业价值。
长期规范的吸入用药是咳喘患者治疗的核心,药师在工作中发现,患者吸入装置使用不当,用药依从性低(如吸入技术不规范、自行增/减给药剂量、停药等)[18],会造成疗效降低,甚至导致患者肺功能下降,疾病急性加重次数/再次入院风险增加,死亡风险增加[19]。在联合门诊内,药师结合患者病情及用药情况,开展个体化药学监护、干预和指导、疾病和用药知识宣教等,以提高患者用药依从性,开展不良反应监测和定期随访,以实现对患者疗效、安全性及疾病控制情况的持续管理,为疗效评估、治疗方案的调整提供依据。从干预结果看,经药师反复指导干预后,大部分患者吸入装置使用和其他合并治疗药物(如祛痰药、激素类等)能正确使用。随着干预时间的延长,3个月后用药依从性有所增加,但总体依从性为中等水平,仅部分患者达到良好。在比较干预1个月后与2个月后依从性时发现其MMAS-8得分虽有增加,但无统计学差异。可能与部分患者存在经济、生活方式改变、偶有漏服、症状缓解自主减量或停药、对疾病认识不足、未按时复诊、对药师信任度不够等因素有关。针对患者存在的不同问题,随访后期药师加强了与患者线上沟通,提醒患者按时服药,对无法按时复诊患者提供线上用药咨询与宣教指导,提高干预时效性,以提高用药依从性。满意度调查显示,患者对疾病和药物治疗的认识有所提高。随着患者依从性和用药知识的提高,干预3个月后咳喘患者临床症状控制情况有所改善。干预后不良反应发生率有所降低,用药安全性也有所提高。从调查结果看,通过医药联合门诊对咳喘患者进行长期、规范化管理,可使患者获得较好的临床疗效。
医药联合门诊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提高临床疗效、用药依从性和用药安全,但因各种原因所致患者的流失在实践中普遍存在。国外文献报道,经健康管理患者流失率达73%[20]。患者的流失,严重影响患者规范化治疗。后期通过加强实时监护和陪伴宣教与患者建立信任关系[21],通过医联体、科普公众号等多种形式加强与患者沟通交流,以减少患者流失。此外,实践中还存在医师、药师观点不一致,沟通不畅等问题,加强与医师沟通交流,提升自身各项药学服务技能,达成团队共识也至关重要。
受开设时间、工作经验不足、信息技术等因素限制,本研究仅对部分临床疗效进行了初步评价,患者肺功能变化、年急性发病/住院次数、就诊花费等内容尚未评价分析。患者长期用药依从性、症状有效控制情况、药物安全性仍需加强宣教及随访监护,药学服务内容和患者满意度调查内容有待优化。后期将继续积累实践经验,优化工作模式,进一步探索评价各项指标,最终实现患者慢病自我管理。医药联合门诊在慢病长期规范化管理方面具有一定可行性,药师仍需在长期实践中优化管理和积累经验,为发展“以病人为中心”的优质化慢病药学服务提供参考。
Practice and exploration of physician-pharmacist joint outpatient service mode of chronic obstructive pulmonary disease (COPD) and asth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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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目的 探索咳喘医药联合门诊服务模式。 方法 收集我院2021年6月至12月期间在联合门诊就诊的咳喘疾病(包括慢性阻塞性肺疾病、哮喘)患者,评估患者在药学服务干预前后吸入装置的使用评分、依从性(MMAS-8)评分、临床有效情况、不良反应发生率及患者满意度,并进行统计学分析。 结果 与干预前比较,干预后吸入装置使用评分、MMAS-8评分、支气管哮喘控制测试(ACT)/慢性阻塞性肺疾病评估测试(CAT)评分均有提高,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 ;患者对药学服务的满意度在94.75%以上。 结论 我院开设的咳喘医药联合门诊提供的药学服务可以帮助咳喘疾病患者正确使用吸入装置,提高用药依从性,更好地控制病情,减少药物不良反应发生,医药联合门诊规范工作模式的积极尝试和探索具有一定可行性。 Abstract:Objective To explore the physician-pharmacist joint outpatient service mode of chronic obstructive pulmonary disease ( COPD) and asthma. Methods Cases of COPD or asthma patients who visited the joint outpatient department from June 2021 to December 2021 were collected in our hospital, the inhaler usage score, compliance ( MMAS-8) score, clinical control efficacy, incidence of adverse reactions and patient satisfaction were evaluated before and after pharmaceutical care intervention and statistically analyzed. Results The inhaler usage score, MMAS-8 score, and the Asthma Control Test(ACT)/COPD Assessment Test(CAT) score had been changed significantly after the intervention (P<0.05). Patient satisfaction with pharmaceutical care was basically above 94.75%. Conclusion Pharmaceutical care provided by joint outpatient department in our hospital could help COPD and asthma patients to use inhaler device correctly, resulting in improving compliance of inhaler usage, better disease control, and reducing the occurrence of adverse drug reactions, which could be a positive attempt and exploration of standardized pharmaceutical care model for patients with COPD and asthma. -
Key words:
- asthma /
- chronic obstructive pulmonary disease /
- joint clinic /
- inhaler device /
- pharmaceutical ca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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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草流行是世界有史以来面临的最大公共卫生威胁之一,全球每年有800多万人由于烟草而死亡[1],吸烟不仅是各种非传染性疾病常见的主要风险因素,尤其是慢性呼吸道疾病、心血管疾病、癌症和糖尿病,同时会影响周围人的健康,而且对个人和国家的经济及社会形象产生负面影响[2]。据估计,每年全球消耗治疗烟草相关疾病的费用约1.4万亿美元[1]。
戒烟是降低非传染性疾病风险的最重要有效的干预措施之一。随着公共卫生工作的防范与发展,60%的烟草使用者希望戒烟[3],但只有约35%能够获得全面的戒烟服务,患者的戒烟意愿突显了在医疗系统内扩大戒烟可及服务及优先开展戒烟治疗的重要性[4-5]。
1. 药师参与戒烟的价值及其发展进程
1.1 药师参与戒烟的价值
由于尼古丁的成瘾性,依靠吸烟者以自我管理的方式戒烟实施困难。事实证明,医疗保健专业人员提供的戒烟干预措施比自助式戒烟更有效[6]。药师的工作职责是为公众调配处方、提供用药指导与建议、解答用药咨询等,被认为是为公众提供戒烟服务的最佳专业人员,不仅能够指导其正确使用戒烟替代药品及提供相关建议,同时也可以给予戒烟行为上的专业支持[6-7]。
药师及其药房团队提供的戒烟服务有助于帮助吸烟者戒烟 [8]。葡萄牙进行的一项研究发现,接受药师服务的患者相较于对照组会参加更多社区药房主导的用药咨询(χ2=59.994,P<0.001)、更多电话会议(χ2=17.845,P<
0.0013 ),因此戒烟成功率更高[9]。新加坡一家三级转诊皮肤病中心进行的一项单中心回顾性研究评估了由药师领导的结构化戒烟诊所的疗效,表明药师及其药房团队主导的患者咨询服务能有效为戒烟者提供行为支持[10]。1.2 药师参与戒烟政策支持的发展进程
1.2.1 世界卫生组织的号召与行动
1998年,世界卫生组织(WHO)首次认识到药师在帮助个人戒烟和防止潜在使用者方面的关键作用[11]。2003年为应对全球烟草流行,WHO成员国通过了《世界卫生组织烟草控制框架公约》(WHO FCTC)[12-13],要求缔约方采取有效措施促进戒烟。WHO FCTC是促进公众健康的一个里程碑,自2005年生效以来,WHO FCTC已有183个缔约方,涵盖90%以上的世界人口[14]。
为了扩大实施WHO FCTC中关于减少烟草需求的条款,WHO在2007年还启动了一项具有成本效益的实用行动MPOWER系列措施[15]。MPOWER措施中的策略与WHO FCTC相一致,已证明在挽救生命和降低医疗卫生费用方面卓有成效[1]。然而随着WHO FCTC的成功实施,一些中低收入国家也面临着来自烟草产业对其干扰的重大障碍[16-17]。药师可以在克服这些问题及现有制度和行业体系结构进行重大变革中发挥一定作用,为促进烟草控制和戒烟工作做出应有的贡献[18]。2019年WHO发布的全球烟草流行报告中,强调了药师为吸烟者戒烟提供帮助,并高度鼓励成员国就此采取行动[19]。
目前,151个国家至少实施了WHO FCTC及MPOWER措施中的一项,150个国家的烟草使用率正在下降。2000年,全世界大约1/3的成年人吸烟,然而,到2022年这一数字已大幅下降约1/5,这反映出各国在减少全球烟草消费方面取得了相当大的进展[20]。
1.2.2 国际药学会的响应与行动
2003年,国际药学会(FIP)发布了关于药师在促进无烟未来中的作用的政策声明。2007年出版的《遏制烟草流行病:药学的全球作用》和2015年出版的《建立无烟社区:药师实用指南》均强调了药师在戒烟服务方面的重要贡献。
2023年,FIP出版《支持戒烟和治疗烟草依赖:药师手册》强调药师在为寻求戒烟患者提供系统服务方面的关键作用,是药师支持个人戒烟过程中可参考的综合性实用资源。其涵盖了最新的循证实践、技术和策略,以帮助患者戒烟并减少复吸。该手册详细介绍了以药师为主导的支持戒烟所需的专业知识和实践技能,以及药师可干预的因素(包括非传染性疾病风险因素,如运动不足、不健康饮食习惯和过量饮酒等)及相关措施。随着近年来替代品电子烟使用的增多趋势,出于对电子烟安全性的担忧,同年FIP又发布了《关于电子烟使用对公众健康和经济的影响以及药房工作人员对消除电子烟贡献的声明》[21]。
2024年,WHO和FIP就药师在戒烟中的作用发表了一份新的联合声明,重申了药师在帮助吸烟者戒烟中发挥的关键作用。该声明中,WHO和FIP敦促各个国家烟草控制组织和国家药学协会制定并实施戒烟计划,同时在该计划和各国卫生系统服务的背景下,让药师参与到与烟草的斗争工作中[22]。
2. 药师提供戒烟服务的可行性
2.1 患者的偏好
有研究表明患者更愿意社区药师参与戒烟服务[23],同时社区药师也有能力开展戒烟服务[24]。美国一家三级护理医院进行的一项研究表明,药师无论是在患者入院还是出院时,都可以对患者开展戒烟宣教与指导,在了解患者疾病与用药史、药物核对和出院咨询工作流程中与患者讨论吸烟问题,通过患者住院期间开展戒烟治疗并不断完善方案,达到有效戒烟的目的[25]。
2.2 赋予药师戒烟药物处方权
英国在新型冠状病毒流行期间进行的一项研究表明,药师可以通过远程咨询为戒烟患者开具处方,提供有效的戒烟服务。目前,英国国家医疗服务体系(NHS)正在支持现有药师(包括社区药房药师)获得处方资格,根据患者需要开具戒烟药物从而促进戒烟服务开展。计划到2026年,在英国完成药学学位的毕业生将在监管机构注册为独立处方权药师, 进而扩大了可以提供戒烟服务药师的范围[26]。
美国药师有权根据合作处方协议或通过州范围的协议拥有自主处方权或授权开具处方。处方医生将开启、修改和停止药物治疗以及开具实验室检查的权利委托给药师。药师在完成继续教育课程后,可以根据国家法律法规授予的权限开具某些药物[27]。
2.3 开展药师戒烟服务培训
药师的戒烟培训应包括基于行为支持的社区药师培训课程,通过戒烟服务个体化随访识别障碍并提供积极的强化措施,可以有效提高患者戒烟率,进而提高其生活质量[28]。El Hajj等[29]在卡塔尔进行的一项随机对照试验评估了戒烟培训计划对药师技能和能力的影响,共有86名社区药师(干预组54名,对照组32名)完成了6个目标结构化临床检查病例。研究结果表明,强化戒烟培训显著提高了社区药师提供戒烟服务的技能和能力。
在一项评估埃塞俄比亚药师和药学学生对吸烟/戒烟的知识和态度的横断面调查中,与未接受过戒烟培训的人相比,接受过培训人员的平均知识和态度得分明显更高[30]。Greenhalgh等[31]通过定性和混合方法进行的描述性综合和真实世界调查表明,精心设计的戒烟培训课程将药师从生物医学和产品导向的角度,转变为以公共卫生和患者为中心的角度方面发挥至关重要的作用。
2.4 跨专业合作对于加强药师在戒烟中角色的影响
促进戒烟的跨专业合作可以提高患者的戒烟率。一项探索医疗卫生保健专业人员与社区药师之间跨专业合作的研究表明,将社区药师为患者提供戒烟服务纳入患者护理项目是很有价值的,社区药房开展戒烟支持服务可以填补现有医院戒烟与家庭戒烟之间的空白。跨专业合作不仅为患者和医疗保健专业人员之间的有效沟通提供了途径,同时通过医疗保健专业人员汇总的患者电子健康记录,可以提高患者用药治疗的安全性[32]。
根据Greenhalgh等[31]的说法,增加药师和其他医疗从业者之间的跨专业互动是社区药房提供有效戒烟服务的先决条件。药师专业的能力增强了临床医生对药师的信任,因此,明确且精准的转诊途径,特别是当地全科医生将戒烟患者转诊给药师,对于跨专业开展戒烟服务是必要的。
Bouchet-Benezech等[33]在法国进行的一项研究表明,与其他医疗保健专业人员的合作是发挥药师在戒烟服务中作用的关键之一。药师为戒烟者提供的尼古丁替代治疗处方没有得到社会医疗保险体系的支持,因此建议药师与具有尼古丁替代治疗处方权的其他医疗保健专业人员合作。
3. 药师开展戒烟服务的效益
3.1 健康相关的获益
吸烟是非传染性疾病的主要可变风险因素之一。药师主导的戒烟干预措施可以显著影响吸烟者的戒烟率,并在改善其健康状况方面发挥关键作用[34]。
Peletidi等[35]的调查研究表明,以社区药师主导的戒烟服务可以降低与吸烟相关慢病的发病率和病死率。Bouchet-Benezech等[33]为评估法国社区药房药师提供戒烟服务的可行性而进行的一项研究显示,在第6个月,23.3%的参与者参加了随访,其中75%的参与随访者自第一次随访以来一直保持戒烟状态,超过一半的参与者持续了90 d,从第二次随访开始,所有参与者的身心健康综合得分与基线相比都有所提高。
药师作为一线医疗保健提供者,在戒烟工作中发挥着关键作用,可以在更大范围内对个体和公共健康产生重大影响。社区药房的戒烟服务应该被纳入国家公共卫生保健政策,这对于促进社区服务的健康有积极的促进作用[36]。
3.2 经济相关的获益
Peletidi等[35]在英国进行的一项系统综述强调了将药房主导的戒烟服务与对照组进行比较的研究,提供了强有力的证据证明药房主导的服务具有很高的成本效益。药房主导的服务要求每位戒烟者在为期4周的方案中支付772英镑的补充成本,而对照组基于集体小组的服务需要1 612英镑的戒烟补充成本。同时接受药房主导的戒烟服务,每周一对一的支持结合尼古丁替代疗法的治疗,与对照组接受集体戒烟治疗药物相比具有更高的有效戒烟率。此外,药房主导的服务每生命质量调整年的增量成本为2 600英镑,而对照组为4 800英镑。
社区药师是提供戒烟服务的一种可获得的、未充分利用的但具有成本效益的资源[24,28,35]。一项随机试验旨在比较两个药师主导的戒烟计划(强化版与简化版)之间的戒烟率以及这些计划与基于文献的对照组之间的成本效益,揭示了强化版药师主导的戒烟计划是3种策略中最具成本效益的干预措施。强化版比简化版多花费了14 000美元(每100名参与者),但14人戒烟成功,取得10.8个生命年的获益额;强化版比对照组多花费35 300美元(每100名参与者),但29名戒烟者取得22.4个生命年的获益,每增加一名戒烟者多花费1 217美元,戒烟的增量成本效果比为1 576美元 [32]。
2000年,一项在英格兰进行的研究从提供者和NHS的角度比较了普通牙科诊所、普通医疗诊所(GMP)、社会药房和NHS戒烟服务(NHS SSS)中戒烟服务的成本效益,研究结果表明“成本效益高”的服务是在社区药房开展戒烟服务[37]。
由此可见,药师主导的戒烟服务不仅有效且极具成本效益,医疗卫生管理者及政策制定者可以基于此就最佳资源分配做出合理决策[24]。
4. 药师在提供戒烟服务方面发挥作用的障碍
然而,有证据表明,药师在承担戒烟服务提供者这一角色存在障碍,这影响了将全面戒烟服务纳入实践的可行性。障碍包括缺乏充分的培训、缺乏适当的转诊结构、社区药房环境中的时间限制、公众对药剂师提供戒烟服务缺乏认识、药房缺乏私人咨询区以及缺乏提供服务的报销[33]。
4.1 缺乏专业临床戒烟知识与技能
在许多国家,药师缺乏戒烟知识和技能以及缺乏培训被认为是药师在提供戒烟服务方面发挥作用的常见障碍[6,30,32,35,38-39]。Erku等[30]在埃塞俄比亚进行的一项由410名参与者(213名药学学生和197名药师)的横断面调查,提出药师在戒烟服务方面存在临床知识不足和实践技能差距。澳大利亚进行的另一项研究分析了250名大四药学专业学生、51名药师和20名戒烟教育工作者在当前基于证据的药房戒烟干预实践中的表现,得出了药学学生及药师与戒烟教育工作者之间存在较大的临床或药物治疗服务方面的差距[34]。药师由于缺乏戒烟相关教育与培训导致在戒烟服务中缺乏自信,从而阻碍了与患者的有效沟通,降低了提供的戒烟服务的质量[35,39]。在约旦,大多数药师认为,由于培训不到位导致对戒烟治疗的了解不足,致使药师无法提供足够的戒烟干预措施[40]。
4.2 缺乏劳务报酬与戒烟药物处方权
缺乏戒烟计划或劳务报酬也是许多有意愿药师提供戒烟服务的一个障碍[31-33,39-40]。美国的一篇研究论文探讨了药师在护理过渡期间(住院到出院回家期间)如何衔接戒烟服务,得出支付报酬对维持任何医疗服务(包括药师提供的戒烟服务)至关重要。由于药师不被视为戒烟服务的提供者,因此美国大多数州的药师没有资格通过医疗补助获得提供戒烟服务的劳务报酬,通过商业保险获得报销的也很少见。缺乏鼓励药师向烟草使用者提供戒烟干预措施的计划和政策,药师没有戒烟药物处方权也大大阻碍了戒烟服务的开展[35]。研究表明,授予药师戒烟服务提供者身份或药师拥有戒烟药物处方权,并在医保政策中明确劳务报酬的支付标准,可能是解决该问题的最佳方式[40]。
4.3 缺乏戒烟环境及服务时间上的保障
社会药店缺乏相对私人空间为患者进行戒烟咨询服务也是障碍之一[6,33]。药店是否设有专门的可以为患者提供面对面戒烟服务咨询的区域,为患者咨询营造一个轻松舒适的环境,对于提高患者戒烟依从性是非常重要的影响因素[33]。药师实施戒烟服务与履行其他职责在时间上的矛盾也是限制戒烟服务工作开展的障碍之一[34-35]。根据Peletidi等[35]的系统调查结果显示,缺乏时间是所有参与戒烟服务者,包括患者在内的共性问题。日本对11家社区药房进行的一项随机研究显示,由于时间和精力有限,许多药房没有将戒烟服务纳入其日常运营范围[32]。
4.4 缺乏戒烟需求与服务
在法国、约旦和尼日利亚等一些国家,对戒烟服务的需求不足被视为药师开展戒烟服务的障碍[9,33,40]。由于缺乏戒烟服务,泰国的戒烟率很低,因此需要在药店开展戒烟服务,为药师提供机会[36]。为了解决这一问题,Bouchet等[33]评估了法国社区药房实施药师提供的戒烟方案的可行性,并建议向社区药房顾客有效推广戒烟服务,以解决需求不足的问题。
4.5 社区药房开展戒烟服务的问题
社会药房在烟草控制政策中的参与度较低[9],原因是医疗机构与社会药房缺乏统一的转诊系统来保障提供安全、有效的戒烟服务[23,28]。社会药房药师在无法全面、详细获得患者医疗护理、处方记录的前提下,也就意味着无法了解到患者准确的疾病史与用药史,提供戒烟药物及相关指导可能会增加用药错误的可能性[26]。其他阻碍戒烟服务工作开展的因素还包括性别、年龄、民族、文化等不同所带来的戒烟者个性化差异及沟通交流障碍[23]。
5. 展望
全面了解药师主导的戒烟服务及其在不同地区和医疗保健环境中的影响,对于世界各国药师参与戒烟服务至关重要。基于药师缺乏戒烟知识、技能和培训有关的问题,政策制定者和教育工作者需要做更多的工作,以确保戒烟服务对患者的最大益处。有必要针对不同地区和国家的具体需求采取全面的能力建设措施,包括制定标准化的培训计划,采用线下结合远程学习方式助力药师实践技能发展,促进全球药师专业的持续深入发展。
医药卫生政策制定应适时考虑将药师主导的戒烟服务纳入国家和地区医疗卫生服务指南,并开展宣传工作,提高人们对药师在戒烟方面发挥作用的认识。立法明确和药师薪酬补偿将有利于公众获得经许可的戒烟服务的机会,扩大药师在提供戒烟服务中的作用也有利于增强公众戒烟信心,同时在不同的医疗保健环境中实施和扩大这些服务争取足够的资源与支持。未来应促进药师、医师、护师、公共卫生专业人员及其他参与烟草控制工作的利益相关者之间更紧密的合作,激发出药师主导戒烟干预措施的全部潜力,提高戒烟的有效性和可持续性。
随着医药卫生体制的改革及药师进一步以患者为中心的角色转变,药师的可及性被视为开展戒烟服务的最重要驱动因素之一。药师和社会药房团队能够通过结合药理学和行为学方法持续提供成本效益高的个体化戒烟服务,提高戒烟率,最终达到减轻烟草和尼古丁依赖以及烟草相关疾病的负担,促进医疗卫生系统的发展、改善全球卫生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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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1 患者满意度调查表
项目 占比 1.从未在门诊接受过这种药学服务 60/68(88.24%) 2.对药师提供的药学服务感到满意 67/68(98.53%) 3.与药师交流非常舒服 67/68(98.53%) 4.对药师解答的有关问题感到满意 66/68(97.06%) 5.接受药学服务后,对哮喘、COPD 和
药物治疗的认识有所提高58/68(85.29%) 6.向使用吸入器的朋友和家人推荐这项药学服务 66/68(97.06%) 7.希望接受其他疾病的这种药学服务 67/68(98.53%) 8.对该药学服务有一些建议 23/68(33.8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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