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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放射诊断技术与介入治疗手段的发展，造影剂的使用越来越广泛。相对的，造影剂所引起的急性肾功能损伤也日益受到临床关注。造影剂肾病（contrast-induced nephropathy, CIN）是接受冠状动脉造影或经皮冠状动脉腔内成形术（percutaneous transluminal coronary angioplasty, PTCA）后常见的不良后果[1]。由于涉及多种危险因素，CIN发病率为0%～24%不等[2]。临床因血管疾病而接受造影的患者，通常合并高血压。《2018美国放射协会手册》指出需要药物治疗的高血压病史且为造影剂肾病的危险因素之一，可能需要在使用碘造影剂前进行肾功能的评估[3]。但降压药物对肾功能具体的影响以及造影术前是否需要停用这些药物还未得到严格的证实。近年来，肾素-血管紧张素-醛固酮系统抑制剂（renin-angiotensin-aldosterone system inhibitors，RAASi）包括血管紧张素转化酶抑制剂（angiotensin convening enzyme inhibitor, ACEI）和血管紧张素受体拮抗剂（angiotensin receptor blockers, ARB）对造影剂急性肾损的影响尚存在争议。一项纳入12篇文献包含4 493名患者的meta分析发现，在接受RAASi和未接受RAASi治疗的患者之间，CIN的发生率没有差异[4]，反而术前接受RAASi可降低造影剂急性肾损伤的发生率和医院病死率[5]，但也有部分学者认为ACEI/ARB会增加CIN的发生率[6-7]。β受体阻滞剂作为危险因素常被认为与造影剂的过敏样反应相关[3, 8]，而对肾功能的影响鲜有研究。另外，在造影前使用CCB类的降压药物预防CIN的作用也存在争议[9]，还需进一步考察。本研究回顾分析了常见抗高血压药物对PTCA术后患者短期肾功能的影响，探讨其对CIN的作用及安全性，以期为临床用药提供更多的循证医学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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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取2020年1月至2020年12月南京鼓楼医院心血管内科疑似冠心病行冠脉造影术的193例住院患者为研究对象，所有患者在PTCA治疗前后均接受了标准水化治疗。纳入标准：①年龄在18周岁以上。②冠脉造影后行PTCA术的患者。③术前均规律（≥7 d）服用ACEI/ARB、β受体阻滞剂或CCB类药物。排除标准：①同时服用两种及以上降压药的患者。②术前术中使用袢利尿剂患者。③碘过敏试验阳性或2周内静脉使用过对比剂。④严重肾功能不全：eGFR<30 ml/（min·1.73 m2）。⑤存在其他导致急性肾功能损伤的病因（如使用肾毒性药物、慢性肾功能不全、血容量不足、心力衰竭）。⑥患有自身免疫性疾病、严重感染及肿瘤者。试验分组：根据时间顺序依次纳入，分为4组，不服用降压药物或至少停药2周的单纯水化组（50例）、ACEI/ARB组（50例）、β受体阻滞剂组（47例）、CCB组（46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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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脉造影及介入治疗通过有经验的心内科介入医师在标准程序下完成，所有患者均使用碘海醇为造影剂。回顾性收集患者的临床资料，包括患者的年龄、性别、体重、身高、血压、血脂、血糖、尿酸、造影剂用量、造影前及造影48 h后的血肌酐（Scr）、尿素氮（BUN）、Cockcroft-Gault法计算肌酐清除率（Ccr）、MDRD法计算肾小球滤过率(eGFR)。CIN诊断标准[10-11]为：排除其他影响肾功能因素，造影暴露后48 h内，SCr水平绝对值增加44.2 μmol/L或超过基础值25%以上。所有患者在造影前静脉滴注0.9%氯化钠注射液250 ml进行水化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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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据采用SPSS 22.0统计学软件进行分析。计量资料用（
$\bar x$ ±s）表示。统计指标均进行正态性及方差齐性检验，造影前后连续变量的比较采用配对t检验。多组间连续变量的比较采用单因素方差分析，方差齐采用LSD检定，方差不齐采用Games-Howell检验。计数资料采用Fisher确切概率法，用[n(%)]表示。所有统计分析，以P<0.05表示数据存在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 -
本研究一共纳入193例患者，如表1所示，4组患者在年龄、性别、BMI、血压、血脂、血糖、尿酸、造影剂用量以及基础肾功能指标等方面，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
表 1 4组患者基本资料比较[n(%),
$\bar x$ ±s]组别 年龄（岁） 男性 BMI（kg/m2） 收缩压
（mmHg）舒张压
（mmHg）TC
（mmol/L）TG
（mmol/L）HDL-C
（mmol/L）LDL-C
（mmol/L）单纯水化组（n=50） 60.58±11.35 28(56) 23.96±2.91 130.62±16.99 79.98±13.04 4.48±0.91 1.43±0.84 1.26±0.34 2.55±0.71 β-受体阻滞剂组(n=47) 64.40±11.61 32(68) 25.13±3.60 125.79±15.93 74.89±13.19 4.03±0.99 1.50±0.91 1.09±0.35 2.30±082 ACEI/ARB组（n=50） 65.04±6.52 25(50) 24.37±3.05 134.86±17.17 76.52±10.29 4.15±0.97 1.60±0.91 1.16±0.30 2.28±0.80 CCB组(n=46) 65.67±9.25 26(57) 24.45±2.81 139.43±14.57 78.91±9.28 4.23±0.87 1.34±0.61 1.20±0.30 2.38±0.74 组别 UA(μmol/L) FBG
（mmol/L）造影剂用量（ml） Scr
(μmol/L)BUN
（mmol/L）eGFR[ml/
（min·1.73 m2）]eGFR>90 [ml/
（min·1.73 m2）]eGFR<60 [ml/
（min·1.73 m2）]Ccr
(ml/min)单纯水化组（n=50） 330.48±82.36 5.35±1.06 122.32±56.11 63.62±16.01 5.25±1.17 112.04±27.17 11（22） 1（2） 97.86±29.83 β-受体阻滞剂组(n=47) 378.19±87.31 5.32±1.87 124.83±60.38 66.30±14.61 5.32±1.48 107.05±19.59 8（17） 1（2） 95.88±26.84 CEI/ARB组（n=50） 363.88±98.07 5.50±1.25 121.79±59.22 64.94±12.69 5.48±1.30 103.26±20.23 12（24） 1（2） 89.91±23.94 CCB组(n=46) 343.87±81.79 5.40±1.58 126.48±58.76 63.57±13.90 5.51±1.34 106.93±20.12 8（17） 1（2） 91.98±28.75 -
应用造影剂48 h后肾功能指标变化如表2所示。CIN发生率为0%，4组患者的Ccr在手术前后均无变化，组间也无差异。除了单纯水化组，服用抗高血压药物组BUN皆有一定幅度的下降，其中，β受体阻滞剂组术后与术前相比具有显著差异。并且，β受体阻滞剂组术后BUN水平与单纯水化组、CCB组之间也存在组间差异。另外，与术前相比，β受体阻滞剂组患者的eGFR水平在术后也显著降低。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
表 2 4组患者造影前后肾功能指标的比较
组别 Scr(μmol/L) BUN（mmol/L） eGFR[ml/（min·1.73 m2）] Ccr(ml/min) 术前 术后48 h 术前 术后48 h 术前 术后48 h 术前 术后48 h 单纯水化组（n=50） 63.62±16.01 64.04±16.66 5.25±1.17 5.34±1.33 112.04±27.17 110.27±25.58 97.86±29.83 97.42±30.39 β受体阻滞剂组(n=47) 66.30±14.61 64.53±14.00 5.32±1.48 4.71±1.01*▲ 107.05±19.59 105.61±18.35▲ 95.88±26.84 98.88±28.55 ACEI/ARB组（n=50） 64.94±12.69 64.98±13.28 5.48±1.30 5.26±1.47 103.26±20.23 103.23±20.29 89.91±23.94 90.02±24.70 CCB组(n=46) 63.57±13.90 63.28±13.27 5.51±1.34 5.42±1.30# 106.93±20.12 111.52±24.62 91.98±28.75 92.20±30.06 *P<0.05，与单纯水化组比较；#P<0.05，与β受体阻滞剂组比较；▲P<0.05，与同组术前比较。 -
将β受体阻滞剂组患者按照血压水平分级，比较不同血压水平下的肾功能情况，结果如表3所示。SBP≥140或DBP≥90的患者在使用造影剂之前，Scr与Ccr水平均显著高于SBP<140且DBP<90的患者（P<0.05）。
表 3 β受体阻滞剂组不同血压水平造影前后肾功能指标的比较
肾功能指标 SBP＜140且DBP＜90（n=34） SBP≥140或DBP≥90（n=13） 术前 术后48 h 术前 术后48 h Scr(μmol/L) 64.85±11.72 63.28±11.79 70.08±20.49* 67.81±18.78 BUN（mmol/L） 5.31±1.59 4.71±1.05 5.36±1.19 4.71±0.92 eGFR(ml/（min·1.73 m2) 108.58±18.10 105.40±20.44 103.06±23.38 107.77±12.16 Ccr(ml/min) 95.55±23.13 98.53±25.74 96.74±35.91* 99.75±36.06 *P<0.05，与SBP<140且DBP<90组比较。 -
CIN的危险因素有很多，包括：年龄>60岁、肾功能不全、高血压、糖尿病、造影剂剂量大、使用具有肾毒性的药物等[12]，其中最危险的因素是存在慢性肾脏病，且疾病发展严重程度与发生CIN风险有关。当eGFR<30 ml/（min·1.73 m2）时，患者CIN发病率是正常人群的3倍[13]。本研究纳入的患者肾功能基础水平均处于正常值，造影前均进行了标准水化治疗，且造影剂用量低于易发生CIN的200 ml[14]，又排除了其他对肾功能有影响的药物，因此未观测到CIN的发生。
Scr、BUN、eGFR、Ccr都是常见的用以评价肾功能的指标。其中，Scr受年龄、饮食、肌肉指数等众多因素影响，其浓度上升需要时间且只有在eGFR下降到50%时才升高，因此难以用于早期预测CIN的发生[15]。BUN与Scr相似，灵敏度与特异性较差。除了肾功能之外，BUN的浓度还取决于每日膳食蛋白摄入量、肾血流量、肝功能和患者的水合作用。有趣的是，在本研究中，除了单纯水化组以外，服用抗高血压药的患者在使用造影剂的短期内BUN水平都有轻微幅度的下降，这可能是因为其影响肾功能血流量，导致肾功能短暂性的失调，临床意义不大。在造影前评估基础肾功能损害（主要依靠eGFR）是预测患者发生CIN危险的最重要的标志。本研究中，除了β受体阻滞剂组eGFR水平在造影后有轻微下降，其余ACEI/ARB、CCB组未见明显变化。但β受体阻滞剂组的下降是在正常范围内且β受体阻滞剂作为冠心病患者用来降低心率的基础用药，并不建议术前停用。但对于发生急性肾损伤或eGFR<30 ml/（min·1.73 m2）的患者，在临床可行的情况下，还是应当谨慎去除非必要的潜在肾毒性药物[16]。另外，根据研究结果，应当格外关注那些本身基础血压控制不佳的人群，在确定无CIN发生的前提下，肾功能恢复至基线水平后，再重新启动药物治疗。
此外，作为一项回顾性分析，本研究也存在一定的局限性。①未探讨造影剂对不同肾功能损伤患者的影响。②评估的是短期内肾功能的变化，而未长期动态跟踪造影剂术后一段时间内降压药对肾功能的影响。③CIN的早期预测指标不够全面，目前研究发现的一些更敏感的生物标记物，如肾阻力指数（RRI）、肾损伤分子（KIM-1）、胱抑素C（CysC）可被选择。④未对高血压药物详细再分类，且药物使用周期未进行分层分析，忽略了长期用药对结果可能产生的影响。因此，期待未来有更多前瞻性的、大样本量的研究去进一步指导临床安全用药。
Effects of antihypertensive drugs on renal function after percutaneous transluminal coronary angioplas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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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目的 评估经皮冠状动脉腔内成形术后应用抗高血压药对患者肾功能损伤的影响。 方法 回顾分析2020年1月至2020年12月在南京鼓楼医院心血管内科行经皮冠状动脉腔内成形术治疗并且规律服用抗高血压药物的患者，共193例。根据用药种类不同分为4组：血管紧张素转化酶抑制剂/血管紧张素受体拮抗剂（ACEI/ARB）组、β受体阻滞剂组、钙离子通道阻滞剂（CCB）组、单纯水化组，所有患者围术期均给予常规水化。比较患者手术前后肌酐（Scr）、尿素氮（BUN）、肾小球滤过率（eGFR）、肌酐清除率（Ccr）的水平变化。 结果 4组患者造影剂术后造影剂肾病的发生率为0。与术前相比，4组患者在Scr与Ccr水平上无明显变化，除单纯水化组，其余3组在术后BUN水平降低，其中，β受体阻滞剂组显著降低，且与单纯水化组、CCB组存在统计学差异。此外，β受体阻滞剂组术后eGFR水平也显著降低，其中，血压高值的患者（SBP≥140或DBP≥90）在术前Scr 与Ccr水平即与正常血压者（SBP<140且DBP<90）存在差异。 结论 冠状动脉造影术前使用ACEI/ARB与CCB类抗高血压药对患者短期内肾功能无影响，β受体阻滞剂可能轻微降低肾功能，应对高血压人群特别关注。 -
关键词:
- 经皮冠状动脉腔内成形术 /
- 造影剂肾病 /
- 血管紧张素转化酶抑制剂 /
- 血管紧张素受体拮抗剂 /
- β受体阻滞剂 /
- 钙离子通道阻滞剂
Abstract:Objective To evaluate the effects of antihypertensive drugs on renal function after percutaneous transluminal coronary angioplasty. Methods A retrospective analysis was performed on 193 patients who underwent percutaneous transluminal coronary angioplasty and took antihypertensive drugs regularly. Those patients were admitted to Nanjing Drum Tower Hospital during January 2020 to December 2020. The patients were divided into ACEI/ARB group, β-blockers, calcium channel blockers and hydration control group. All patients received routine hydration during the perioperative period. The changes of serum creatinine (Scr), blood urea nitrogen (BUN), estimated glomerular filtration rate(eGFR) and endogenous creatinine clearance rate (Ccr) before and after operation were compared. Results The incidence of CIN was 0% in four groups. Compared with the preoperative, there was no significant change in Scr and Ccr in every group. Except for the hydration control group, the BUN levels in three treated groups were reduced after postoperative. Specifically, the BUN reduction in β-blockers group has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 difference compared to the hydration control group and CCB group. In addition, eGFR levels were significantly reduced in the β-blockers group. Preoperative Scr and Ccr levels in patients with high blood pressure (SBP≥140 or DBP≥90) were significantly different from the patients with normal blood pressure (SBP<140 and DBP<90). Conclusion The use of ACEI/ARB and CCB before percutaneous transluminal coronary angioplasty had no effect on renal function in the short term. β-blockers can slightly reduce renal function, especially in patients with high blood pressure, who should receive special attention. -
表 1 4组患者基本资料比较[n(%),
$\bar x$ ±s]组别 年龄（岁） 男性 BMI（kg/m2） 收缩压
（mmHg）舒张压
（mmHg）TC
（mmol/L）TG
（mmol/L）HDL-C
（mmol/L）LDL-C
（mmol/L）单纯水化组（n=50） 60.58±11.35 28(56) 23.96±2.91 130.62±16.99 79.98±13.04 4.48±0.91 1.43±0.84 1.26±0.34 2.55±0.71 β-受体阻滞剂组(n=47) 64.40±11.61 32(68) 25.13±3.60 125.79±15.93 74.89±13.19 4.03±0.99 1.50±0.91 1.09±0.35 2.30±082 ACEI/ARB组（n=50） 65.04±6.52 25(50) 24.37±3.05 134.86±17.17 76.52±10.29 4.15±0.97 1.60±0.91 1.16±0.30 2.28±0.80 CCB组(n=46) 65.67±9.25 26(57) 24.45±2.81 139.43±14.57 78.91±9.28 4.23±0.87 1.34±0.61 1.20±0.30 2.38±0.74 组别 UA(μmol/L) FBG
（mmol/L）造影剂用量（ml） Scr
(μmol/L)BUN
（mmol/L）eGFR[ml/
（min·1.73 m2）]eGFR>90 [ml/
（min·1.73 m2）]eGFR<60 [ml/
（min·1.73 m2）]Ccr
(ml/min)单纯水化组（n=50） 330.48±82.36 5.35±1.06 122.32±56.11 63.62±16.01 5.25±1.17 112.04±27.17 11（22） 1（2） 97.86±29.83 β-受体阻滞剂组(n=47) 378.19±87.31 5.32±1.87 124.83±60.38 66.30±14.61 5.32±1.48 107.05±19.59 8（17） 1（2） 95.88±26.84 CEI/ARB组（n=50） 363.88±98.07 5.50±1.25 121.79±59.22 64.94±12.69 5.48±1.30 103.26±20.23 12（24） 1（2） 89.91±23.94 CCB组(n=46) 343.87±81.79 5.40±1.58 126.48±58.76 63.57±13.90 5.51±1.34 106.93±20.12 8（17） 1（2） 91.98±28.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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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2 4组患者造影前后肾功能指标的比较
组别 Scr(μmol/L) BUN（mmol/L） eGFR[ml/（min·1.73 m2）] Ccr(ml/min) 术前 术后48 h 术前 术后48 h 术前 术后48 h 术前 术后48 h 单纯水化组（n=50） 63.62±16.01 64.04±16.66 5.25±1.17 5.34±1.33 112.04±27.17 110.27±25.58 97.86±29.83 97.42±30.39 β受体阻滞剂组(n=47) 66.30±14.61 64.53±14.00 5.32±1.48 4.71±1.01*▲ 107.05±19.59 105.61±18.35▲ 95.88±26.84 98.88±28.55 ACEI/ARB组（n=50） 64.94±12.69 64.98±13.28 5.48±1.30 5.26±1.47 103.26±20.23 103.23±20.29 89.91±23.94 90.02±24.70 CCB组(n=46) 63.57±13.90 63.28±13.27 5.51±1.34 5.42±1.30# 106.93±20.12 111.52±24.62 91.98±28.75 92.20±30.06 *P<0.05，与单纯水化组比较；#P<0.05，与β受体阻滞剂组比较；▲P<0.05，与同组术前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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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3 β受体阻滞剂组不同血压水平造影前后肾功能指标的比较
肾功能指标 SBP＜140且DBP＜90（n=34） SBP≥140或DBP≥90（n=13） 术前 术后48 h 术前 术后48 h Scr(μmol/L) 64.85±11.72 63.28±11.79 70.08±20.49* 67.81±18.78 BUN（mmol/L） 5.31±1.59 4.71±1.05 5.36±1.19 4.71±0.92 eGFR(ml/（min·1.73 m2) 108.58±18.10 105.40±20.44 103.06±23.38 107.77±12.16 Ccr(ml/min) 95.55±23.13 98.53±25.74 96.74±35.91* 99.75±36.06 *P<0.05，与SBP<140且DBP<90组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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